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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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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磊做客雅昌直播间现场文字实录
 
作者:本网记者  发布时间: 2007-08-01 11:11:01
 
 
  主持人: 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点击雅昌艺术网。今天做客我们直播室的嘉宾是艺术家洪磊,洪老师您好。您刚刚从丹麦回来,是有一个活动吗?
  洪磊:是一个工作室,在丹麦的一个小镇大概有十几个国家的艺术家在一起工作。中国去了两个。我在那里工作了十天,他们计划是二十天,我有事所以就回来了。

  主持人:您做了几件作品?

  洪磊:我做了五件,其他艺术家做了很多的作品。我去晚了,他们后面安排了去各地参观旅游,我实际上工作就三天的时间,完成了六件作品。

  主持人:是哪种形式的?

  洪磊:没有传统的笔墨也不能算是国画,在之前我要是去就做好准备了。

  主持人:您一直比较关注传统,在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洪磊:我学的是工艺,漆艺。

  主持人:当时大学的时候大一、大二是基础课,大三、大四是创作课。

  洪磊:刘海粟这个人是比较散漫的人,所以南京艺术学院相对比较自由。因为后来我九几年到中央美院版画系进修的时候,中央美院学生很刻苦,大家都非常投入做习作。
主持人:即使是在地方,您有比较关注的题材吗?

  洪磊:我上学的时候是80年代,大量西方的绘画艺术包括文学思潮比较繁荣的时候。
主持人:比如印象派的展览等等。
  洪磊:在八五年的时候全国各地美术运动风起云涌,南京算是当地比较重要的有“南京青年艺术周”。八五年是大二、大三的样子,画了画参加那个展览。当时也是很喜欢高更的作品喜欢他那种方式,我记得参加那个展览去南京江苏省美术馆参加开幕式非常热闹,乱七八糟的作品非常多都是学习西方的,有些是不错的。

  洪磊: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事,后来当天开幕式完了之后,下午我就赶到上海。正好是印象派画家在上海美术馆,我到那里一看,我彻底怀疑南京的展览,觉得南京的展览非常差,看不到真正西方的油画是另外一种样子。 真正的印象派是非常高雅的,用色不是那么对比强烈的,是灰的,法国人的那种气质。所以我怀疑美术运动架式在那面。现在很理性来分析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论这个事情需要一个过程。

  主持人:像您90年代初的时候看了大型的展览,表现主义那个时候您应该见过吧?

  洪磊:还没有,因为表现主义比印象派要进来晚一步。
  当时从85年的时候见的是印象派的,后来包括超现实主义一步一步基本上按照美术史慢慢接受。大家的生存状态存在哲学的意味,那个时候表现主义的东西更容易接受。比如说像萨特的这样的一些方式。那个时候是存在的,到了90年代我才关注存在主义所产生的表现主义。

  主持人:您毕业之后从事教学工作(留校)?

  洪磊:分在我们家乡常州一个技术师范学院,工作从87年一直到93年。因为有一段课程没去上被开除了。

  主持人:是崇尚自由吗?

  洪磊:给我排的课没有去上结果被开除了。

  主持人:但是您对学生很好包括您带他们去写生?

  洪磊:刚被分到学校是有热情的,教育是对将来的发展有一些希望和向往的。但是最终还是不行,因为教学还是有自己的规律以及在中国特有的一种方式,艺术家很难将个人想象的东西加进去,所以觉得很苦恼。
  主持人:会有迷盲吗?

  洪磊:从我毕业到90年代差不多三、四年的迷盲,住在学校晚上无聊会画些素描,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主持人:那个时候有没有最想做的事?

  洪磊: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脑子就是空的。每天和学生在一起和年轻的老师在一起。

  主持人:您是在89年带学生到四川写生的时候,您画了几组受藏画影响的作品?
  洪磊:我带学生到重庆,当时有一个老教师和一个年轻教师。 后来听四川美院的学生都说,藏区很好应该去。之前那个老教师,我们一路带学生,跟学生讲到哪,学生先去打前站。跟学生交代好了都由学生去做。后来我们走了之后,那个老教师就不知道怎么管理学生了。我们跑了以后据说老教师还哭了,我们还没回到学校就被批评了。在这之前,我上学的时候去过新疆、西北,西北还是跟江南的方式不一样。你会觉得你很渺小,后来去了阿坝地区。当时也会想象一些如果做创作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我记得中国有一个阶段是寻根热。我们会把自己的根找到很远的西北,你不会去关注你居住的本身太柔弱,真正的艺术应该是很粗狂的。 我觉得去西北很有意思,你会体会到人和自然的关系。这种关系我觉得可能更有意思。
 

  主持人:谈到惯性您四十多年来一直在北京、常州往返,记得一共多少次?

  洪磊:我第一次来北京很早应该是八几年,学校上学的时候来北京看画展,记得住在陶然亭中国戏曲学院。

  主持人:93年您在中央学院进修?

  洪磊:在这之前我一直在联系,89年的秋天当时知道有栗宪庭,很想拜访他,我打听到他的家庭住址好象在后海,我就打电话自己去了。 毕竟刚来北京不认识,终于找到那个地方。在水边上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一片树林散步。那天很凄凉走了两个多小时,我身上很热。深秋的一个傍晚,我就过去问我说你是栗宪庭吗?他说是,我就到他家去了。那是我印象比较深的。 我觉得特别感人的就是他对艺术的冲动,他不会认为你是一个很有名的或者你是一个初学的,当时给了他照片看,他就给我们倒茶喝。 因为当时我也接触了一些批评家,后来我向往北京也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真正有人是懂得艺术或者尊重艺术。这样就来中央美院进修了。

  主持人:栗宪庭老师被我们称为精神的领袖。您第一次和栗宪庭老师见面的时候,他给您最大的收获在作品上是什么?

  洪磊:我当时画得很差的。当时闻达说你这样做就不要做了。 因为他当时面对我的作品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默默地看,他说你还是要坚持自己的东西。 他的细节我记得很清楚。
  主持人: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洪磊:慈祥是一个很世俗的概念,你觉得他会得到尊重。我们在生活当中艺术是一个异类,艺术是没有用处的。所以在他那里得到的,哪怕你这个东西不好但它也是艺术,会把上面的污垢和水迹擦掉。

  主持人:您怎么选择了版画系?

  洪磊:我在上学的时候学的是工艺,后来我又画了油画,版画这个就不太了解了。我觉得还是对我挺有意义的一次学习。

  主持人:在美院接受的和教学方面是什么?

  洪磊:教学是最严格的方式吧。50年代的方式就是苏联时期徐悲鸿等等的教学方式,接受了严格的素描训练对我很有意义。比如说所有素描功底的画应该是在中央美院进修时得到的。

  主持人:看到您92、93年的版画作品看到是人物呐喊?

  洪磊:石板做色彩的话耗材很多了,素描单色的话相对来说容易一些就是画就是色彩。

  主持人:如果是抛开技法上,在个人方面避开色彩?

  洪磊:当时苏新平老师有一个素描方式,还有一个老教师他们也教的是素描的。所以那时候我基本上是反他们的,他们是很循规蹈矩的素描方式(学院),我不是按照苏联当时初学素描的线条,我的线条就是乱画,有时候画过了打掉。完全和学校规矩的做法不一样,他们的很多当时的版画做的很乱。

  洪磊: 那个时候画那种画的时候受墨西哥壁画家的影响。

  主持人: 包括您近些年的作品有黑白色的也有彩色的,您认为您作品当中色彩的运用和生理反映有关系吗?
 


  洪磊: 从中国传统的艺术或者文人的角度来说,最后的境界应该是黑白。比如说水墨是最简单的境界。正因为我们现在生活状态不一样,每天会看电视,很多颜色对你有刺激,色彩对于你来讲是不可缺少的部分。 所以色彩也是会给你喜欢的延续,你要用摄影来做的话,彩色照片的力量会更强一些。这样的状态不一样,比如说你要对社会关注、对一个大的问题的关注用色彩刺激力量要大一点。个人的影响还是用黑白的能更准确一点,我的情怀可能还是传统文人的情怀,所以还是一个分裂的问题,不一样的两面是这样的。

  主持人: 谈到您有一个传统人的情怀,我们知道在版画进修结束之后,您做了一些装置作品?

  洪磊: 中央美院版画系进修完了以后,我就回到我原来的学校就被开除了。我又回去了半年到04年回来,因为我是93年暑假前结束在中央美院的学习,后来又去深圳待了几个月就被开除了,04年的年初我又到了北京。

  这样在北京待到96年再回去。那个时候从中央美院版画系画类似表现主义的东西之后,再往下画就比较难。大概在95年的时候,同时看到两本画册(德国新表现主义)。看完这两本画册以后决定画油画。他们是表现主义的顶峰早期的,所有包括用笔上的手头功夫,包括要表现的风格我是完全没有办法达到的。

  95年一整年失眠就一直在想怎么画,然后就想顺着先从西方美术史最早期的,一直想到最现代的。没有一个从你内心的真正的想法,比如说《蒙娜丽莎》这样一个伟大的作品。有很多文章说的好,我内心当中觉得也没什么,好不到哪去。然后我就想中国美术史,后来我觉得最喜欢什么?最后找到了就是宋代画派。过了段时间又去故宫看了宋代的画。

  接下来就画花鸟。但是花鸟比较难的一个课题,原来画出来是对的,肯定还是要改变方式的,从哪改变?把原来宋代的鸟是活的就画成死的。对传统的一个颠覆。 后来我和巫鸿老师说,他说不是颠覆,不像杜尚那种颠覆,杜尚的颠覆是完全另外一回事。我这个完全还不是。当时画了一批这样的油画,活的鸟画成死的鸟。这是问题,比如说中国传统绘画当中的元素转换为一个油画方式的时候,这是缺少了审美的支持。这个环节缺了这个画出来当时没有人说好,后来我就完全绝望了。 95年底觉得不行,96年初我觉得不能做艺术了。我彻底绝望了,当时在北京也没有钱,借钱在北京硬挺了一年。没有人说好也觉得自己没有才艺。所以又回去赚钱,把欠的债还掉。当时是彻底绝望了。

  主持人: 您手里没做心里却在想。

  洪磊: 那个时候喜欢美国的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据说前两年大家又重新来看这个艺术家,他是做一些小盒子里面放一些东西,他是属于早期波普的艺术家。他做艺术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有一个弱智的弟弟,他每天要做一些小盒子,做完了以后要给他弱智的弟弟看。告诉他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他的东西特别感人,不是我要为了艺术怎么样,完全是为了兄弟。再后来我到西方去看了很多他们对盒子的方式,我觉得这是他们生活的方式。中国传统当中的小盒子、小饰物变成艺术品的很少,但是在国外很多。 后来闲下来没事干就做了一些,拍了照片到北京让朋友看。 一个是我看摄影史上的大师,再一个就是买了一个相机,一个朋友韩磊在深圳给我买了一个二手的相机。当时没有一个系统的摄影史方面的书。有两本书一个是早期的纪实摄影,一个是先锋摄影。

  我这样就了解摄影史之后,最早做的就是故宫的(97年拍的),到了98年拍仿宋系列,然后又拍苏州园林等等。

  主持人: 我们在访谈当中有一些网友的参与,有一个网友问道请问洪磊老师您创作当中遇到的困难是什么?

  洪磊: 他指得是哪个阶段?早期的困难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没有方向。如果现在来说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我觉得我这个人现在就是我还是缺乏竞争的性格。我的生活比较懒散,所以我的东西就少一些力量。

  洪磊: 所以我现在就碰到这样的问题,我应该把它做的更有力量还是就按照我的内心去做呢?往往有这样一个矛盾。

  主持人: 您是一直按照自己的方式,您自己是懒散或者是有竞争,你有传统的文人的像《竹林七贤》这样的作品,他们的作品或者行为就不是去想一些思想上的事情,其实这个也是一种状态?

  洪磊: 我最近的《竹林七贤》花了一年的时间,我是集中了很多的方式。比如说它里面所有的服装是我设计包括道具,这也是学习。包括现在有很多艺术家我以前做的很多作品,我里面有道具我都会去拿现成品,我要做大型的作品要自己做每一个细节。

  主持人: 回答这个问题困难是不同时期的?

  洪磊: 因为每一个时期的困难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 最近有吗?

  洪磊: 最近还是有的。因为我现在的精力不想放在摄影上,我想做装置、绘画的尝试,装置到底怎么做?这个困难会有很多问题,当然还是从传统的角度做,做园林的或者其他的。最大的困难就是我想把装置和摄影结合在一起,怎么结合?而且是做大还是做小,做多大是合适,这是一个困难。

  主持人: 谈到装置和摄影,您最初的摄影是作为观念摄影和记录吗?

  洪磊: 我之后的很多作品(90年代之后)和古代绘画的一些对话,比如说《赵孟頫鹊华秋色图》这一系列,都是我看到绘画,我的想法和它的一个对应。 陈丹青曾经跟我说,你的东西像伞一样。

  洪磊: 我觉得他可能还是从传统艺术家的角度来说,应该是有力作。我的往往是一些感想,比如说我看到画鹊华秋色,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我类似很多这样的作品,都是对古代绘画的一个感想。

  主持人: 我们还有一个网友“常州人”,想问一下洪磊被开除,陈丹青辞职,吴冠中说取消美协。您对正统的美术教育有什么看法?

  洪磊: 我觉得美院还是需要存在的,它的问题还是很多。这不是一代人的问题,因为中国教育很难说。你要往深说是体制的问题。

  主持人: 还有一个问题,洪磊老师对摆拍怎么看?

  洪磊: 因为我最早主动要去做摄影的时候,我去故宫拍了一个星期,后来看到了杰夫尔,当然他的摆拍更多是人物,是一些死鸟、花的一些联系。
摆拍是所谓的新摄影里面很多人的方式,像荣荣、庄辉,他们全都是摆拍。

  主持人: 您的作品更趋向于诗性意味吗?

  洪磊: 我最早参与美术新潮运动,我喜欢的是高更的画。现代艺术分了三个支流往下走:塞尚、高更和梵高。塞尚是最后导致了立体派,高更导致了后来的超现实主义,梵高是表现主义。我最初喜欢高更导致了最后我画面跟我自身的天性有关系,审美主义往往是有诗性,早期印象派时期的诗人。

  主持人: 还有一个网友问,您多年的绘画经历体现在摄影中的是什么?
  洪磊: 可能我要表达一种方式,我想说话。

  主持人: 但是方式不同?

  洪磊: 我用摄影说了就对了,我原来用绘画说他们说不对或者根本不理解。比如说我对绘画的理解和我对绘画的功底完全是很自然的进入我的摄影作品。我记得我九几年去欧洲在一个朋友家里的时候,他说我的绘画功底很好。之后的很多东西都是在里面体现出来,包括现在的摄影作品,觉得有些问题当下的人做摄影,绘画的基本功不行,另外对摄影并不了解,真正需要什么?摄影的镜头是应该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才按快门并不懂,所以摄影显得很粗糙。
  主持人:会不会刻意追求?

  洪磊:一个是对摄影的不了解,本身对艺术的功底并不深,所以出来的东西比较粗劣。
 
  
  主持人: 我们回到您的摄影作品您拍了《紫禁城的秋天》,您常去故宫吗?

  洪磊: 以前去会很强烈,我记得对故宫最初的了解就是还不是我第一次去故宫,第一次去故宫可能是很朦胧的记忆,对故宫最初的了解应该是《末代皇帝》的电影。现在去还还是会进入那种情景,特别是那个电影的音乐是日本人和一个西方人合作写的。虽然有中国的风格不完全是中国人的概念,是现代方式对过去的一个看待。所以到故宫会想到那些旋律,那种境界,去多了会烦,很多感觉不好。另外还是会感觉到中国建筑的浪费和简陋。

  主持人: 浪费在哪里?

  洪磊: 干嘛要浪费那么大空间。我这次去哥本哈根,他们敞开了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大概九点开门晚上五点开门,我们以为是教堂,实际上是皇室成员住在那里,很小的一个高楼,旁边画院也是弄得很干净。中国的紫禁城里面很多空地,又不种树,大广场在太和殿铺那么多地干吗。

  主持人: 您的摄影作品当中有故宫,有苏州园林,包括紫禁城,都是中国标志性的建筑。

  洪磊: 南方文人所想的东西关照点就更细微了,细到你想象不到。比如说一个砚台,砚台不大的一个东西,怕研磨会干,会做一个屏风挡住。当然这样的器具文人家庭会很多,我们会从拍卖会上看到这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比如说我收藏了一个竹刻。最后有人说以前文人的诗稿写完了卷在竹刻里头。我去苏州园林那种概念,我还是比较熟悉,因为我们家是老房子。我们家以前是卖茶叶的,后来建房屋很多。苏州的民居和常州比较接近属于一个脉络,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去了苏州看到园林,没有陌生感会觉得这家人家很有钱。拍苏州是我很久就想做的作品,只是早期大家都向往大西北、黄土高原,就不会去做江南的东西。

  主持人: 您去苏州园林的感受是优雅的伤感或者是很压抑吗?

  洪磊: 我觉得到苏州园林是非常优雅、悠闲、很舒适,现在人太多但是仍然是非常雅致的。

  主持人: 您拍的五幅苏州园林作品当中,您为里面注入了血液?
因为从中国古代文化就我个人来看实际上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山水、一个是庭院,庭院和山水是有机的联系,进退的两个方面。中国文化里头有进退两个方面,庭院这个概念实际说是进退中间的那一块。因为你想要进到山里面可能要放弃舒适的生活,进到官场也是很容易。中国园林更多是模仿自然的山水。

  洪磊: 但中国园林也它烦琐的地方,当然庭院里面关于中国庭院的文学作品很多,《红楼梦》、戏剧《牡丹亭》、早期的画本《金瓶梅》,所以我是在文学的角度上来看待园林的。你会在庭院的某个角落会想起很多的东西。

  主持人: 就是红色运用?

  洪磊: 最早的红色运用不是文学的概念,只是一个视觉概念。因为大概是在六、七十年代美国有一个帝景艺术阶段,我想把苏州园林做成那样的。

  洪磊: 所以我只能拍照片在上面画,我具体画的时候人是进入园林那个情景的,画的时候我个人是在那个里面游走,有时候我觉得画现在看来有的地方过多了,我情绪太多了。其实从审美角度来说血腥的东西不应该过多了。

  主持人: 我注意到基本上是秋天的园林?

  洪磊: 就是人太多的感觉,我是大年三十去拍的,其他的时候人太多。

  主持人: 对文人画进行添加或者修改?

  洪磊: 因为前面有现代主义的影响导致最后进入传统文本结果。对后来的一些传统的篡改实际上是我的一些对话,看到他们的画我会想到当下的一些问题。因为前面有现代主义的影响导致最后进入传统文本结果。对后来的一些传统的篡改实际上是我的一些对话,看到他们的画我会想到当下的一些问题。

  主持人: 我们知道您03年做了一个作品,赵孟頫的《赵孟頫鹊华秋色图》,我们注意到已经被改写了?

  洪磊: 做数码我是最早的,当时拍完园林和仿宋系列,我去法国看了一个摄影展。
我知道摄影在当今世界是什么样的状况大概有一个概念,后来我就想我往下怎么走。实际上到03年我做数码是相对比较成熟的,因为我是做了一些研究,因为当时的黄河进入大海原来的道路不是在那个地方,现在是在鹊山中间,原来的黄河故道在徐州这样一个概念。
我在很久以前看到鹊华秋色图的时候想到山的情况和我少年的时候(我少年的时候是在枣庄长大的),我一下就想到那个东西了,我就想和煤矿产生关系,工业文明和早期的田园诗人,我们现在基本上是被工业文明所覆盖了。而且我们还处在初级阶段时期,所以破坏自然导致生态不平衡更加严重。西方会把他们的一些工厂搬到中国来,他们过着很干净的生活,会看到我当中会有水面,水面是很多煤矿挖空了以后塌陷。

  主持人:您这个作品之后跟鸟有关的也是一直在做,最早您是做鸟系列的作品而且是死鸟?

  洪磊: 这个问题要回到95年,我那年想了一年,开始最早画了一些油画什么的,也没人说好,开始我做一些小装置、摄影以后,我又开始想到这个主题。一直不知道、也不敢以更好的方式做,我当时有一个学生拍了这样的东西。他就拿一些花拍,拍了以后做了一个像不规则的圆形,我看了以后就说你这种方式肯定是不对的。因为这个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当时我想干但是不敢轻易下手。 我觉得在作为现代意义上来说,可能这个成立是很难的。当然艺术也可以多样性,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完整的作品性和力量还是不够的。

  主持人:您的观念整体上中国传统入手。我们欣赏原作的时候不仅是欣赏工体绘画景物,主要是看政治含义在里面,您对那种东西怎么看? 洪磊: 你指我解读宋徽宗。因为宋徽宗在现在很多人的观念当中,觉得他是一个败君。但是我觉得这个并不重要,因为这个君王得成功与失败并不重要,因为历史上有很多很好的君王。身体好的话可以做八十年的皇帝。中国古人形而上是道,形而下是气。所以宋徽宗给我们留下了更多实力,宋徽宗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宋徽宗留下的记录都是真实的,因为那些画、字是他的,中国那么多皇帝,五千年来那么多皇帝,最伟大的是宋徽宗。只有艺术作品不能篡改,不光是古人。
 
  
  主持人:宋代的绘画作品对您影响比较大?

  洪磊: 我比较偏爱。

  主持人: 看一些摄影史比较参照一些中国美术史等等的一些东西。

  洪磊: 我会有超现实主义在里面,有一些诗意在里面,但是真正我要说的话理解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主持人: 2000年您开始创作黑白作品,为什么选用黑白?

  洪磊: 实际上1999年,我当时在南京师范大学有一个摄影班我去给他们讲课。我听一些朋友说在安徽泾县很不错,我就很想去看看,当时那几天正在看一本画册。

  洪磊: 我就想劝学生和我玩儿,最后我自己去了。当时下蒙蒙细雨,我坐车到目的地,看到村后有一个山,一直拍到村口。第二年就去拍黄山,从黄山一直走到浙江。

  洪磊: 千岛湖什么的,从2001年开始一直到2020年结束,要拍20年,最后有一个总结。当然现在这些作品不断在发表。

  主持人: 为什么一定要是20年?

  洪磊: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拍到80岁。

  主持人: 在这个计划当中地点上有限制吗?

  洪磊: 我有时候看电视看到这个地方不错就会上网去查。我有一次买了一本关于中国风景区的册子。

  主持人: 觉得也像一个探险家?

  洪磊:我是一个享乐的人。比如说我去年去峨眉的时候在成都打一个车过去。 因为在峨嵋山底下有车,爬到半山还有缆车,缆车也得赶上最后一班,全得计算好了。现在都很方便了。

  主持人: 您最近的作品七贤,是一个时尚版,选了几个有名的模特?因为《竹林七贤》,巫鸿老师也是谈了很多。因为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在哪?这都没有,实际上很难来确定是不是他们七个人或者加了更多的人,七这个数可能在文化里面有特定的含义,而且他们的设计我们会在世说新语里面看到一些散乱的东西,他们所谓的表现可能跟我的表现比较接近,是一个生活状态。我不愿意在一个中心,所以我没有在家乡做艺术。

  他们的生活状态比我接近和我新也是比较接近。启用当代时尚人物,我的一个朋友建议我用名模来做,我当时想让他们反串,因为在中国戏曲里面反串很多。这种反串的意义可能在于我对当时放荡不羁人的状态我的想象,他们感觉更妖艳。所以就会选择用女人来反串,当然这个在那个里面世说新语里面对一些男人的表现,他们的皮肤多么地嫩,完全是对女人的表现,当时美男子的标准都是现在当今社会我们看待女人的标准,所以我用这样的一个方式。


  洪磊: 我就现在来说不是太好,因为想了很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最好。而且当时我看了最早在南京出土的有一个竹林七贤的砖雕。我开始也设计做,后来并排站,这样站也不行方式也不对。也是有前后的关系,我想象还是用舞台的方式。最后大多使用了中国传统戏剧固定的扮相。

  主持人: 您一直是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面找一些素材进行创作,06年由巫鸿策划的展览“传移摸写”?

  洪磊: 我最早做了一个装置,这个装置是被法国的蓬皮杜美术中心参加展览,后来有画廊建议你这个都可以发展一批作品用装置方式做的作品。这一组作品基本上是以花草的方式来拜访悬挂起来,虽然元素是从传统来的,但是和传统不一样。还有就是黑白的静物是比较早的,所以巫老师虽然是一个模写但是不同的。

  主持人: 我们再看一下网友的问题,象征主义的绘画和艺术在美术史的长廊里面有很多,在象征主义的作品中有不缺乏神秘和诗性的,在您的作品当中体现的是有不同的意味吗?


  洪磊: 我觉得这来自于我自身内心隐藏的东西。我没有刻意去做这些东西,虽然我很喜欢超现实主义,但是我不太喜欢象征主义的绘画。因为象征主义绘画拉斐尔的,和象征主义诗不一样。因为美术史上面的分得很清楚,象征主义绘画和超现实绘画是两个体系。

  主持人: 谢谢洪磊老师,感谢各位网友的参与和收看,今天我们的访谈就到这里。
 
(新闻来源:雅昌艺术网专稿)